又痛又痒。
在所有人眼中,秦北霄是好丈夫,好团长。
可她明明就花粉过敏,他却从不记得,这份‘上心’,压得林望舒胸口闷疼。
望着镜中眼尾发红的自己,深呼吸吞下过敏药后,换上长衣长裤,遮住那胳膊上的红点,才拿起军绿色挎包走出去。
剧院外,天已经漆黑一片,路上偶尔有骑着二八大扛回家的工人。
秦北霄望着她与气温极其不合的穿着,剑眉微蹙,还是收回目光,大步朝前走去。
林望舒望着他的背影,目光一黯。
他总是这样,对于她的事,都表现的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关心。
她踩着他的影子,上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,心里又不免泛起酸楚。
自从婚后,她看得他最多的就是背影。
两人从来没有并肩走过,就像一开始两人就不匹配的婚姻一般。
这时,秦北霄忽然停下脚步,打破沉默。
“部队还有事,我先走了,你回去路上自己小心。”
今天不光是林望舒作为领舞首次演出的日子,也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。
秦北霄来看她演出,是她求来的。
经过了上辈子,她也知道部队有事都是借口,他只是不想待在家里和她过纪念日。
想到这,她捏着军绿色挎包:“部队的事结束后,你能不能早点回家,我有事想……”秦北霄却骤然拧眉:“身为军属,你该明白部队的规矩。”
他丢下这话便大步走远了,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。
林望舒站在原地,心沉到谷底。
不知呆了多久,才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。
却见秦北霄的军官证掉在地上,她连忙捡起来朝部队赶过去。
没想到刚过一个转角,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靠在秦北霄怀里。
是姚燕玲!她紧紧抱住秦北霄的腰,眼眸含泪:“北霄,我回来了!我知道你还爱着我,对吗?”听到这话,林望舒心猛地揪住,害怕去听秦北霄的回答。
可下一秒,男人低沉的回应穿透林望舒的耳朵——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