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搀扶下去一楼休息室。
模型的分量不重,有石膏的、木质和塑料的,可是棱角太尖锐,木头机翼戳进他肩颈,划破了衬衫,裂开的金属货架将西服割出一条口子。
随着他肌肉的扯动,血源源不断渗出。
总经理拎了一只急救箱过来,里面是纱布,碘酒棉签,止血药膏。
关靓吓得不轻,哆哆嗦嗦去卫生间清洗了。
桑伊躬身替陆宴深包扎,总经理心有余悸,“陆总工还是去医院吧,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,陆家问罪我,我担待不起啊。”
陆宴深突然抽回胳膊,单手脱了西服,丢在桑伊的后背。
她不解,低头。
只顾着包扎,没注意胸部向下荡漾,水滴的形状从衣领一览无余。
桑伊拢了拢衣襟,“谢谢。”
陆宴深全当没听见。
“桑小姐,我来吧。”
关靓清洗干净从卫生间回来,毫不留情抢了她手里的纱布和棉签。
桑小姐。
不喊伊儿了。
???桑伊心知肚明,关靓有多么烦她。
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证件,交给总经理,“陆总工,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似乎没听,又似乎听了,闭着眼没反应。
桑伊没办法了,“陆宴深。”
男人终于有反应,面无表情望着她,“你叫我什么。”
她垂眸,“陆总工。”
陆宴深流了不少血,不复平日的精气神,“回哪。
万利经理找我。”
他又不说话了。
“疼吗?”关靓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。
陆宴深抽空答复了一句,“小伤。
你流血了,怎么会不疼呢。”
关靓红了眼眶,轻轻吹着,“都是男人宠女人,实际上男人偶尔也渴望女人宠爱,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,只有相互给予。”
陆宴深看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。
桑伊那天听陆夫人的意思,关家是拆迁户,投资茅台股票又大赚了一笔,是“财运吉祥物”的存在,很多暴发户迷信,都愿意攀亲,陆淮康是挑选了当地“富豪榜”、“权贵榜”的前十名,关家资产排第九,关靓捡漏儿入